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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白衣推门进来,看她瘫倒在地上,连忙上前把上官霓裳扶了起来。
“公主,您怎么了?”
这几天都是徐白衣陪在她的身边,悉心照顾。
可是现在,上官霓裳看到徐白衣时,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她把所有御医都调走给徐白衣诊脉的事。
就因为这样,她的儿子才没有人救治只能等死。
这是她做的错事,不该怪到徐白衣的头上。
可是,她也做不到一点都不迁怒。
上官霓裳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“我没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
徐白衣一愣,眼底闪过一丝意外,旋即脸上变成了担忧的表情。
“公主,我知道您这几天心里难受,我会一直陪着您的。不管您什么时候需要我,我都在。”
上官霓裳心头一软,语气也缓和了一些。
“嗯,我知道,你先回去吧。”
幕僚的速度很快,两天后就把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,把证据交给了上官霓裳。
“毒酒确实被人动手脚换成了真的,人已经抓到了,等您的吩咐。”
“这还有几份供词,是少爷和驸马在府里的。”
上官霓裳点开了供词,第一份是我将儿子抱去求医。
我身上都是血,而儿子身上已经七窍流血。
我艰难地将儿子抱进房里,跪在地上磕头求府医救救我的孩子。
供词远比想象要清晰很多,上官霓裳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变成这样。
看到一半,她就不敢再看了,闭上眼泪水一颗一颗地滚落。
一会儿后,才继续看下去。
第二份,是我被护卫压着跪在祠堂的供词。
我一次次地被护卫踢着膝窝跪下,又一次次地爬起来,地上已经鲜红一片。
上官霓裳不敢置信地吼道:“怎么会?他们怎么敢?”
她只下命令让护卫压着我跪下,可她不知道护卫会这么对我。
上官霓裳的手紧握成拳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把这两个人给我压过来,哪条腿踢得驸马,就把他哪条腿打断!”
两名护卫被打了个半死后带了过来,腿也已经被打断,瘫在地上像条死狗。
上官霓裳却还是觉得不解气,搬起旁边的凳子直接砸了过去。
护卫头上瞬间破了个大口子,鲜血直流。
她只要想起供词里的内容,就恨不得杀了他们!
护卫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,但却不知道为什么。
上官霓裳冷笑一声把供词摔在他们面前,又是一脚狠狠地踢了过去。
“还敢问为什么,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么对驸马!”
护卫愣住了,拼尽最后的力气辩解。
“不是我们,是您吩咐的啊……是徐先生说您吩咐的……”
上官霓裳怔住了,身体都变得僵硬。
一边的幕僚踌躇了两秒,也上前交代了另一件他查出来的事。
“公主,少爷死后陪葬品被取走了,是……是您签的字。”
可是显然,他们公主并不知道这件事,所以这里面的蹊跷可想而知。
上官霓裳想也不想地否认。
“不可能,我怎么可能会让人取走孝儿的陪葬品!”
转头,她想起了徐白衣曾给过她一沓文书……
上官霓裳的手紧攥到变形,真相昭然若揭。